叶川残念的笑了笑。
啊是是是,都是他的错。
是他的错就对了。
退一步海阔天空,不低头,更加勇敢的活......
叶川面无表情,大步走到一旁桌面前,提着毛笔就是奋然落笔!
游走,笔锋勾转,意气风发!
衣渐宽直勾勾盯着,血色的凤眸渐渐涌上欣赏,再震惊,最后...水波粼粼。
【伫倚危楼风细细,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际。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栏意。
拟把疏狂图一醉,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。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】
停笔,叶川将毛笔放下。
又拿起一旁另一只毛笔,沾了沾桌面上放着的红色颜料,流畅书写下四个字。
【赠衣渐宽】
衣渐宽捂着小嘴,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最后一句,心中反复念叨,咀嚼。
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......
衣带,渐宽...终不悔啊......
衣渐宽心中泛起丝丝怅然,没想到,他竟然如此懂她。
随性之作?
呵呵,她可不会信哦~!
看着衣渐宽那张绝美的小脸忽而高兴,忽然怅然,忽而落寞,忽而欣慰...当真是比杂耍变脸还要精彩三分,看的叶川那叫一个心儿突突突。
就十分的不安。
这诗句他只是突然想起里边有个“衣带渐宽”这几个字,便随手写了出来。
这花魁小姐,不会脑补什么十分复杂的东西吧?
“那个,花魁小姐,诗我也写了,我该告辞 了,再见!”
说完,叶川转身就准备溜。
但是一双柔荑却抓握住了叶川的衣摆。
衣渐宽风情万种的望他一眼,脸上一个甜蜜的微笑,道:“叶公子怎么如此抗拒奴家呢?奴家不吃人的~!”
叶川:“你倒是放过我啊!”
衣渐宽相似没有听到叶川所说,脸上笑容十分妩媚,自顾自的说道:
“说起来,奴家心中还有一些不解呢......”
叶川:......
“天色不早了,我就告退了,花魁小姐留步,不送!”
话音落,叶川猛地一甩抓着他衣摆的小手,一个百米冲刺的气势向着房门跑去!
赶紧溜!
胜利,近在咫尺!
叶川目光凛然,眼里,心里,只存在那禁闭的房门。
抬手向之抓去!
唰!
一缕细微的破空声响起,微不可闻。
下一刻,叶川感觉自己双腿一软,顿时跌倒在地。
叶川顿时感觉不到自己双腿存在了。
扭头一看,自己的小腿上正扎着两根银针,泛着寒光。
叶川:......
叶川嘴角抽了抽,抬头,望着那莲步款款,白皙大腿缓缓走来的衣渐宽,额头上挂着黑线。
“花魁小姐,你可是绝色的花魁,落尘的天仙,何苦与我这个俗人纠纷呢?”
“这有些掉价了,真的掉价了......”
衣渐宽玉指上转着银针,她幽幽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我哪里是什么天仙,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。”
“若不是有这副皮囊,叶公子都不会正眼看我一下呢。”
叶川:你够了啊,别飙戏了!
她轻咬朱唇,眼神脉脉,口气幽怨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对情郎撒娇。
叶川却清醒无比,心中没有丝毫喜意,甚至有有些毛骨悚然。
不愧是众多青楼女子的头头,矫揉造作,哀婉幽怨,抬手就来!
满分十分,我给十分!
一点都不怕她骄傲!
见衣渐宽还在故作羞涩的样子,叶川咬了咬牙,脖子一粗:“花魁小姐,你别这样,不然......”
衣渐宽玩味:“不然?”
叶川:“不然我会叫的!”
眨巴着眼,羞涩的盯着衣渐宽,薄唇轻抿,带着一丝丝害怕与期待。
衣渐宽:......
衣渐宽一时无语,这个男人有时候脸皮可真厚,嘴硬的语气说着最软的话。
叶川已经无所谓了,来啊,今天他跟这个妖女拼了!
看看谁先撑不下去!
衣渐宽眼中媚波流转,小脸再度露出一个笑容,甚至笑容越发的灿烂。
抬手抓着叶守的衣领,提起,贴近自己的脸,近在咫尺。
叶川:!
叶川目光开始躲闪了。
瞬间破防。
太近了,他甚至都能看到衣渐宽那小脸蛋上淡淡的绒毛,甚是可爱。
“叶公子,既如此,不如来奴家闺房细细商讨,奴家闺房可漂亮了,甚至还有一些好看的东西,可好?
叶川疯狂摇头。
不好不好!
衣渐宽直接无视叶川的抗拒,勾着唇角便扯着他的衣领,拖着他朝着床旁的房门走去。
再往里边,便是衣渐宽的闺房。
难怪这外间布置得如此幽雅。
叶川无法反抗,如同一只鸡仔一样被轻易拿捏。
就这么叶川被带入了她的闺房,入眼便是一片鲜红。
红色的床铺,红色的帷帐,红色的墙花,红色的毛绒地摊......
看起来,她十分喜欢红色。
衣渐宽手中把玩着银针,坐在红色软塌上,玉足踩在叶川的胸口,带着一丝发泄之意践踏。
俯视着,如同花瓣般的红唇轻启。
“叶公子,为奴家,为不寐楼带来此等机缘,奴家用什么报答您好呢?”
足尖挑起,温柔抚摸着他的脖子,似乎在挑那点比较...好踩断。
这几句话,似嗔似怨,也不知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。
叶川对于衣渐宽这似显非显的诱惑话语,并不上当,他微微笑着:“如果花魁小姐真想要报答我,让我离开便好。”
衣渐宽将银针收入袖子里,弯腰,小手抓着他的衣领,纤腰极尽,娇嗔道:“你这男人好生无趣,是奴家不美吗?”
“美甚。”
“千秋无绝色,悦目是佳人,倾国倾城貌,惊为天上人。”
衣渐宽嘟着小嘴,美目轻瞟,脸上带着几分羞意,一只动人的尤物。
“你这张嘴很讨厌,太会骗人了~!”
叶川:我怎么又骗人了?这女人是很漂亮啊?
叶川有自知之明,这个衣渐宽带着自己进入闺房,又在面前这番做作,绝非是看上了自己,毕竟越漂亮的女人心机越深。
叶川看着老肩巨滑的绝色佳人,轻笑道:“花魁小姐,你这番惺惺作态,对别人或许有用,但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,直接挑明的说吧。”
叶川直言不讳,还是开门见山的好。
衣渐宽目里闪过一丝红光,笑着道:“既然也公子如此说了,奴家也不在藏着掖着什么了。”
“就是......”
她低着头,乌黑的秀发如墨铺散垂落,幽香弥漫。
如同鸦羽般的眼睫毛轻轻颤动,红眸流光妩媚,眼角猩红如血。
纤长玉指顺着他脖颈滑落而下。
“就是啊...叶公子为什么要与我合作呢?”
“奴家还是百思不得其解,奴家可是他国奸细呢,就不怕奴家...背刺叶公子一刀呢?”
叶川眼中载满笑意,柔声开口:“你放心,在死之前,我怎么也会将你给供出来,拉你一下水。”
“想必你们乌羽国是花了大代价,才在京城修筑起不寐楼,才让你成为千金难见一面的神秘花魁......”
“青楼之中,三教九流人皆有,是一个消息汇聚的好地方。”
“如果不寐楼被拆了的话,想必你们乌羽国王会很心疼的吧,说不定还会重病一场,一时想不开一命呜呼了也说不定啊?”
“所以,我在赌,我在赌你不敢,我控制的住你!”
“堂中奸佞,台上昏君,放眼望去...已经没有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了。”
“不让大胆一把,与你这个奸细合作干一票大的!”
“毕竟那些笑面虎,两面三刀的贪官奸佞,不让与花魁小姐这等没人一起合作,更安心一点。”
“他们会为了利益,最后可能背刺我。”
“但是你不会。”
“因为代价...你承担不起。”
“而且,花魁小姐在这里,虽然风风光光,但是许多的事情,哪里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呢?”
“与我合作,要是干成了,想必花魁小姐在乌羽国主的话语权很上一个等级的。”
“而且本官虽然门路不多,但是还是有些许,在某些时候,能帮花魁小姐一下也说不定啊?”
看着叶川脸上那淡淡的笑容,衣渐宽嘴角越发的掀起,小脑袋趴在他身子上笑了起来。
“有趣,真是有趣,好吧叶大人,奴家依你就是~!”
“不过大人,您此举从那些贪官口中抢银子,要是被发现了,怕是会很难哦~!”
“那就不让他们发现不就好了。”
“还有,本官可不能限死只从贪官手中抢银子啊,思路要打开点,格局要大一点,京城百姓怎么能放过呢?”
“要贪就贪大的,小钱贪着没意思啊。”
“不让百姓富起来,我怎么好贪呢?”
叶川知道,自己这陶瓷手办一出,绝对会带动部分经济发展的,说不定会为京城这死气沉沉出的经济注入一汪活水,狠狠刺激一波。
那些早就瓜分好利益的贪官贵人,绝对会坐不住的。
但是...那又如何?
当衣渐宽手中聚集的财富到达富可敌国的时候,女子的社会地位将会获得显著提高,到那时候所有人不得不承认。
谁说女子不如男。
巾帼亦不让须眉。
到那时候,整个社会架构都会受到冲击,自己再操作一波,打破不许女子入朝为仕的条例。
那么,那个小丫头考取功名的愿望,应该能实现了吧?
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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